第三十五卷 第 十 章 广成帝诀 (第3/8页)

是件难事,而在这一个多月的休养和感悟之中,剑道又向前跨进了一个大大的台阶,这是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的事情。黄海再向前跨了一小步,与华轮相隔一丈半尺,距离是那么精确,似乎是刻意这般计算。

也许,这样一个距离能够以他本身的精神力去感染每一个生命体。黄海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拢微微上扬,在灯光之下,仿佛渡上了一层朦胧而温润的白雾,如立于烟雾之中的仙人,不过,却有一柄无形的巨剑在吞吐着锐利无匹的锋芒。河水仍在流淌,仍在喧响,大船在波浪之中微微带点节奏地起伏着,黄海的身形却融入了夜空中,融入了大自然,水流便似是他体内流淌的血液,大船起伏的节奏却成了他脉搏跳动的频率。这一刻,人已不存在,水也不存在,夜也不再存在,只有一柄剑,如自河面破出的小荷之尖,如自杨柳树上滴下的露珠,如拔地插天的奇峰,也似连绵起伏的万里山脉。这哪里是剑?而是天,是地,是自然!也不,这是人!顶天立地摹攀苍穹的人——他仍是黄海!黄海依然是黄海,不是梦,不是神,也不是剑,只是他那左手上扬的食指和中指己经收回,那只手缩进了双袖,好像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。的确,一切都没有发生,可是华轮和黄尊者及赤尊者的额头全都渗出了汗珠。是啊,一切都没有发生,华轮叹了口气,收起手印,双掌在胸前合十,如刚自轮回中苏醒,对生命的一种虔诚和执着,又似乎悟出了某种佛意,在百劫之中把握了天机,那渗有汗珠的额头下,有些苍白的脸上绽出了半丝幽幽的喜悦。“我败了!”华轮虔诚而崇敬地说出了三个字,像是在诵经念佛,是那般平静而认真。黄海笑了笑,也是十分自然,更有一种轻松惬意的洒脱,但他没有说话,也不必说什么,对于这该做的一切全都简化,未必不是一件好事。黄尊者和赤尊者无声,他们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因为任何语言都欠缺力量,说出来也无法表达那种意思,就像是禅,只可悟,而不能用语言表达,的确,他们是在悟禅,一种无可攀悟的禅,但他们却从中悟出了一点点东西,哪怕就只那么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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