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八章 葛生蒙楚,蔹蔓于野(一) (第1/4页)
有生必有死,早终非命促。昨暮同为人,今旦在鬼录。
千秋万岁后,谁知荣与辱?欲语口无言,欲视眼无光。
大暑已过的元玉山正悄然走进夏末初秋,昼夜温差有些许变化的同时,还带来了阴晴不定的天气。玄琰与东陵在兰庭阁的廊中,边走边讨论山内弟子们的琐事,忽见一白鸽不顾风雨,羽翼扑哧地朝他们飞来。
东陵心领神会地将手臂伸出,白鸽就迫不及待地着陆于他的臂上,喉咙中接连发出了咕咕咕的示意声。玄琰干脆利落地将白鸽腿上的信筒取下,小心打开并认真阅览。未见信件内容的东陵只是瞅了一眼书信背面,就不禁在心里郁闷:不用看便知,这和蚯蚓蚂蚁一样的墨迹出自谁手。
来信确为玄璃所写,而信中内容并非同玄璃的字迹那样潦草可被忽略。
玄琰愁眉锁眼,耐心的将它们逐字逐句地读完,除开思虑信中的安排也在与东陵一样暗自叹息:师叔离开元玉山三个月,这三个月里,她基本没写字吗?云昱素日里都在教导师叔什么?
“师叔写了什么?看你满面愁容倒让我觉得,咱们的师叔怕是最适合在宫里做史官,记录些宫内秘史。反正她这些字,我是最多看懂六成。”东陵逗了逗停驻肩膀未离去的白鸽,言语夸张地对玄琰半开玩笑到。
“玄璃师叔的书法潦草难认,至少在这个时段是件好事;哪怕她亲笔写的军令部署就算被魔族截获,也难判断我方有何盘算。”
玄琰边应和东陵的玩笑,边再次确认玄璃所言;玄琰不难发现,玄璃在信末的落款上,是先写上了她自己的名讳,再在其中盖上了属于云昱的印鉴。
玄琰叹了口气,将信对折收好,刚抬眼就对上了东陵的一脸关心:“怎么了?看你突然叹气,是魔界有新的动作吗?”
“暂时没有,玄璃师叔是在命我们派遣弟子,追上步轻吕校尉的兵马,火速赶赴穹山县进行部署。”
玄琰话音刚落,就见面前的东陵神色不再同方才放松,反而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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